一季春暖,四时花开——南靖土楼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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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闽南的崇山峻岭间,有一片神奇的土地。那里有着造型最为独特的古建筑群落,和纯净原始的自然风光。仰慕举世瞩目的文化遗产,也倾心走进文艺电影镜头的古镇水乡。念想已久,不可自拔。于是,毅然踏上了开往福建南靖的火车。

从上海虹桥火车站出发,有往返南靖的动车,单程约8个半小时。每日仅两班,需看清时刻表以免延误。一出南靖火车站,立刻就被模仿土楼外观的候车厅惊艳到了。也许南靖算不得热门景区,人倒是没想象中多。可是每天都在往返景区的山路上,遭遇堵车。本来在都市见惯的景象,猛然出现在异乡山间,倒是真心觉得新鲜了。

福建土楼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山区大型夯土民居建筑,也是“中国古建筑的奇葩”。而南靖土楼作为福建土楼的杰出代表, 以历史悠久、数量众多、规模宏大、造型奇异、风格独特而闻名于世,被赞誉为“神话般的山区建筑”。南靖现存清代中叶建筑的生土楼百来座,主要由田螺坑土楼群河坑土楼群、和贵楼、怀远楼及下版土楼群(裕昌楼)、塔下村(德远堂)、石桥村(顺裕楼)、上田土楼、下山土楼、翠林楼(最小圆土楼)组成。其中 怀远楼、和贵楼、田螺坑土楼群及河坑土楼群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

当地的游客中心主要提供两条线路的旅游巴士,每条线路在各景区设有上下车点方便游客游玩。一条是以田螺坑土楼群为主,顺道走塔下村和河坑土楼群;另一条则是因一部影片走红的云水谣,主要看点是和贵楼、怀远楼。也可以自驾前往,不过千万别挤在节假日去,在山路上堵车可一点也不好玩哦。

我们的第一站是田螺坑土楼群。从大巴下车点一路拾级下坡,一路贪婪的呼吸着山里纯净的空气。虽然是早春,但这两天闽南的气候俨然已接近初夏。走了会儿山路,已开始微微出汗。好在很快到了观景台。

自山腰俯瞰坐落在半山坡上的田螺坑土楼群,只见四座圆楼簇拥着一座方楼。果然排列就如“四菜一汤”一般,又如同山野间盛开的鲜花。尽管早在网络上看过无数遍,亲眼目睹依然觉得很震撼。继续往下走近距离参观四菜一汤。中心位置的方形楼叫步云楼,紧密环绕在它周围的四座圆形(椭圆形)楼分别叫和昌楼,振昌楼,瑞云楼和文昌楼。五座土楼均为三层。但因山势而建,高低错落不等。

拙朴的灰黄色外墙,看似有不少纵型裂缝,但是实际上异常坚固。百度说,土楼以生土为主要材料,掺上石灰、细砂、糯米饭、红糖、竹片、木条等,经反复揉、舂压、夯筑而成。虽取材普通,却防火防水防震,结实耐用的很。

步入天井,顿时觉得凉快不少。土楼特有的结构,令它具备冬暧夏凉的舒适环境。过去客家人为抵御外敌及野兽,在天井储粮。如今却变成旅游纪念品集散地了。

离开田螺坑,沿山路步行前往下一个乘车点。山间风光旖旎,路旁大片大片的梨花盛放,好像白色的云雾缭绕不去。回望土楼群,掩映在山岭之中,似已寂寞千年。

在前往裕昌楼途中,随着人流莫名奇妙进入一座不知名的土楼。貌似废弃已久的模样,却在天井中发现有日常生活用品,还有晾晒的衣物,和散养的家禽。

我们去到的每一座土楼,里面都是有当地客家人居住的。当我们赞叹土楼奇特的同时,这些当地居民的日常生活起居也不可避免的被呈现在我们眼前。难以想象每日被数以千万计的游客参观,他们内心真实的感受是什么。是宁愿回到与世隔绝的平静过往,还是现如今热闹喧嚣的浮躁生活。也许只有把这个问题交由时间来回答。

裕昌楼南靖县现存最古老的土楼。据说这座土楼建成后不久,楼内回廊木柱便开始从左向右倾斜,最大倾斜度为15度,看起来摇摇欲坠,但经受几百年风雨侵蚀和无数次地震的考验。所以又被称作“东倒西歪”楼。

楼内天井中心建有单层圆形祖堂,祖堂前面天井用卵石铺成大圆圈,等分五格,代表“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”五行。底层每家厨房都有一口深1米、宽0.5米的水井,井水清净甘甜,拿起瓢子伸手即可打水。

继续搭车前往下一站:塔下村。在塔下土楼群里,最具特色的当属裕德楼。从正门前外观,跟普通土楼没什么不同。但入内后发前半楼高四层,后半楼有三层楼那么高,却只有一堵半月形的夯墙,上面盖着护墙瓦,其余什么也没有。故又叫作“围裙楼”。

到了塔下村,就能理解为什么这里被誉为“闽南周庄”。长长的河流穿过村庄,河流两岸是倚靠山势的土楼群。枕水人家,不就是一幅江南水乡风貌。而且这里原本生态环境极佳,造就了长寿乡的美名。可是我们见到的却是河旁的道路被自驾游的车辆堵得死死的。塞车现象后來在云水谣更加夸张。幸好我们步行,优越感暴棚的超过无数车辆。

第二天走云水谣线。起得晚了,直接在客栈门前等路过的专线巴士。可是老半天等不到。只好伸手拦了趟顺风车。到景区时,光线实在是太好了。完全看不到想象中超然尘世外身在桃源中的绝美画面。还是应该住古镇里才是。既不会搭不到车,又不会错过欣赏美景的短暂时机。

还是来看土楼吧。经过一片农田,进入和贵楼的前院。这是南靖最高的土楼,是唯一一座五层高的土楼。虽说建在沼泽地上,但历经200多年风雨仍坚固稳定,保存完好。天井内有两口井,一清一浊,是为阴阳井。浊井是由于沼泽渗入所致。中央建有学堂,在建筑学上叫楼包厝,而前院叫厝包楼。以上共称和贵楼四奇。

楼内东西南北四角各设梯道通向各层楼。楼梯囗收费的老婆婆不亦乐乎。虽然每层回廊只见游人,但木门前贴着的红色对联,屋瓦上晒着的菜干,展示了无处无在的生活气息。回廊尽头有暸望窗口,几百米外的事物也能一览无遗。

长教古镇因一部电影更名。而云水谣的新名,更有诗意更出名。一一走过大榕树,石跳桥,古栈道。来闽南两日,最大的遗憾竟然是天气太好。原本想拍小淸新的,却搞成纪录片。实非我愿。